【温周】盛暑
来自考试周乱七八糟小短打,老温阿絮没羞没臊的日常
昆州的夏天热气逼人的很,昆州本地的人倒也还好,若是换了别的地方的人,到了午间免不得满头的汗。
周子舒撩袍闭着眼着打坐,旁边一把白玉扇不温不火的扇着风,扇的他发也乱,心也乱。
一抬眼瞪向那个一边扇着扇子一般歪着脑袋看着他的男人。
蓝色的衣袍开着,顺着衣领瞧下去,是白皙的皮肤,胸腔起伏的弧度似是不符合这份白皙的粗犷。
“阿絮,大白天的瞧什么呢?你瞧瞧,这天热穿的少真是容易被吃豆腐啊。”
周子舒翻了个白眼。
“那你倒是别大白天的穿成这样啊,不知羞耻。”
温客行探着头向他靠的近了些。
“还不是为着陪你回家住一阵子,阿絮啊,来之前你看没跟我说你们昆州这么热啊。”
周子舒一把推开那露着胸膛的男人,腾的站了起来,撩了撩衣袍,凑到桌前倒了一杯茶。
“我回昆州处理事务,温谷主巴巴的跟着赶来,现在倒嫌昆州热,合在昨日在集市上对着鲜花饼流涎的不是您老人家了。”
榻上的男人支起一条腿,胸前春光更甚,一手撑额一手轻摇着扇子。
“哎,阿絮此言差矣。”
“我若是不跟着你回来,万一你在昆州有过什么老相好,拐跑了你,那我还活不活。”
“昆州是热,但是啊,盛产美人儿。”
又开始满嘴胡言乱语,周子舒颇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怎么说都是他有理,怎么说最后问题总能落到自己身上。
“阿絮,你怎么不说话?莫不是还真有个什么相好的?”
“我们昆州,腰细腿长的妹子也是多的很,怎么就不能有个相好的了?”
“不妨事,我见一个杀一个。”
摇着扇子的美人儿,笑的有多甜嘴里的话就有多狠毒。
周子舒绝非善类,温客行更是不必说。
若是真的从哪里冒出个不知死活的相好,估摸着依温谷主的脾性,定是会一伸扇子给人抹了脖子。
周子舒不觉得有些想笑,这人啃西瓜的时候幼稚的像个孩子,一说起这个,又气又有些好笑的样子更是像个孩子。
好好的一个鬼谷谷主,怎的就成了个整日拈酸吃醋的小媳妇儿了。
“我倒是想有个什么相好的,我走哪你跟哪,我哪里找去。”
“穿好衣服,吃饭去。”
榻上的人一收扇子,大步迈了下来,大掌一把扣住那人的腰。像是摸到了什么,又往上移了几分。
“出去吃作甚,想吃什么,我做给阿絮吃便是。”
周子舒腰一旋,又被温客行用身子挡了个严实。
“松手,倒也不嫌热。”
本来天气就闷的要命,他手掌像是烤过火一般热,扣在腰上难受的很。
“哎,和阿絮靠的近些,热死我也乐意。”
“不,知,羞,耻。”
“你们昆州别的不说,晚上倒是凉快的很,要不我们晚上……”
“闭嘴,滚去做饭。”
“阿絮我还没说完,我晚上该回来睡了吧。”
“回来作甚?”
温客行笑的如同只狐狸,慢慢的贴近周子舒。
“和阿絮睡啊。”
杀伐决断的鬼主,不知怎么的,一遇上周子舒,嘴里全是情情爱爱那点事。
“我们昆州的竹床小的很,两人是没法睡。”
“贴的紧些总有法子睡。”
“温客行你要不要脸。”
周子舒把酒葫芦往桌上一扔,冲着那衣衫不整的男人就吼。
“出去给老子打酒去,要竹叶青。”
温客行几乎是贴着周子舒俯下身,修长的手捡起了桌上的葫芦。
“阿絮啊阿絮,现如今嘴可是叼的很啊。”
“去不去?不去老子自己去。”
“我去我去,你继续打坐。我顺带去买些鲜花饼,给你那傻徒弟带回去尝尝。”
周子舒已坐在榻上闭了眼。
不觉得有些好笑,明明是自己馋的很,非说要带回去给成岭,这人整日一副长不大的样子。
“带些西瓜回来。”
“成,阿絮想不想吃带冰的糖水?昨日我吃了份,凉丝丝的,整个人都清爽了。”
“随你。”
一个鬼主,一个庄主,之前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物,现如今天天腻歪在一起商量着吃什么喝什么。
周子舒以前什么事都是自己,现如今身边有了个人,天天巴巴的黏着他,不嫌昆州闷热,不嫌路途遥远,只是想陪着他一起,便从洛阳城一直陪到了昆州,如此腻歪又肉麻,真是有些让人受不了。
周子舒笑着睁了眼。
罢了,打的什么坐,心都不静。
“阿絮阿絮,你快尝,这冰还没化。”
“还有这西瓜也可甜了,你尝尝。”
“闭嘴,话忒多。我的酒呢?”
“糟了,只顾着给你挑西瓜了,忘记打酒了。”温客行一拍脑门。
“温客行!你晚上不必回来了。”
“哎,骗你的阿絮,怎么能忘了你的酒。”
笑眯眯的从身后取下那看起来有些旧的酒葫芦。
“那阿絮我今晚是不是可以回房睡了?”
“睡你大爷。”
“哎,不可不可,阿絮睡我便可,提旁人作甚。”
“……”
西瓜甜到了心尖,糖水清爽的整屋,有人恬不知耻凑着脸讨亲热,有人一边木着脸一边给他蹭着汗。
盛夏暑气难消,温客行便想着法子做了些梅子汤,盛在周子舒的酒葫芦里,气的他直跳脚。打着打着架,外袍就落了一地。
窗外蝉鸣不已,屋内满是春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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